Tuesday 9 November 2010

givenchy








it's quite easy to summarize the trends from Givenchy 2011 SS, basically all about zippers, gothic (still), ruffles, sheer, harness, leopard prints etc..

I adore the zippers attached on the chest part of the shirt, mixing up the heavy metallic touch with light sheer, sort of like 90s gothic style stepping into futurism. All the craftships and the spirit of haute couture are still preserved with some delicate details, such as the top with numerous leather folds and leather harness on the back, the top with ruffles of sheer/tafta (perhaps?) and trimmed with zippers. To me, sheer wasn't the innovative idea of Tisci, but it is how he collaged the material with those we rarely expect and also extended its length to long, slightly flared trousers. of course, the leather harness reminds me Zana from garbage dress, but Tisci levelled up its function as the back of leather top.

As usual, this collection is not designed for pleasing male animals, but if you pair up the single item with different styles, you'll see 90s Depp & Moss, new sexy power suits, a bit antwerpen deconstructural style, romantic leopard dress...etc.

Sunday 7 November 2010

被遺忘的時光

後場部落格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nUfn1ogQM8

被遺忘的時光片段




今天下午去看了楊力州導演的新片,被遺忘的時光。可能因為一來太催淚,二來我的阿公一樣有阿茲海默症的問題,真要把這兩天看的其他電影都給拋到腦後去了。

現場在問QA時,除了聞天祥老師提的問題之外,有一位影迷完全自顧自地把自己對楊力州的支持與愛意,表達得淋漓盡致,「剪接、動畫等,都讓人感覺到您更上一層樓了」;另一位他在政大的學生,則問他的人生挫敗(難道這是楊導的影迷會?)。等到慢熱的敝人正想緩緩舉起手的時候,啊,聞老師已經說要做結尾了......。

畢竟紀錄片這件事,從尋找受訪者、尋找命題、篩選片段、剪接,都是不容易的事,特別是楊力州選擇要拍攝失智症-阿茲海默症做為題材。但,民生社區情侶檔,兩雙紅腫的眼睛與濕潤堵塞的鼻子,不爭氣地說明了,這部記錄片是成功的。

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我猜想,他的剪接是不肯定的,總感覺上儘管清楚要表達的命題,但是對於一個個不同的人生故事要串出一個主題,怎麼讓剪接師把兩年多來拍攝的片段,剪輯得有層次而分明,卻分外困難。對我而言,一)其實結尾真的不需要放Ella,因為那些平易近人的角色與她們青春時代的照片,就夠動容了,可是他卻在尾端穿插一段名人,跟現在許多廣告雜誌報紙為了接近年輕族群,而瘋狂邀請一堆相似的卡司做代言、採訪,是一樣的道理-太急於用名人去賭一個號召力與票房。但我看來,照在Ella臉上的特寫鏡頭,反而讓我彈性疲乏。二)開頭跟結尾放景珍奶奶,接回開頭那段一模一樣的掃墓部分,剪在後頭這裡,不曉得為什麼,反而少了力道,多了煽情,並且有點刻意要做比較整齊的收尾,卻好像沒有得到引導性的結論。三)私以為不把愛與我愛妳寫得露白,也能傳達出片子的情感。

可是,整部片笑中帶淚,妳會為景珍奶奶時而精明、時而糊塗的性格爆笑,會為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水妹而痛苦,為重型機車老爺爺奶奶的感情而感動,為許多對彼此一度無法諒解的父子/父女,在人生最後重新擁抱牽手的時刻而流淚 。

如同楊力州說的,這部片在說遺忘,是被阿茲海默症病患遺忘的片段;但也是尋找,旨在尋找記憶深層裡很珍貴的回憶,尋找家人彼此之間曾經緊密的關係,尋找走到近乎人生最終點時,生命裡剩下來唯一的重量。

妳會很難想像一部在談阿茲海默症的紀錄片,能把你的情緒操控得如此精細,上一秒哭得不能自己,下一秒卻破涕為笑,為景珍奶奶看副導演的樣子給笑壞肚皮。妳看著這些非演員的你我他,他們有時清醒,看著身旁的病友們,品頭論足,說對方糊塗;有時自己又陷入某段幾十年的迷思,懷疑身邊的人是共產黨,深信自己曾經擁有十棟房。

那些七老八十,也曾經風風雨雨做過國大、做過探員的老人家們,走到滿面風霜、白髮蒼蒼,反倒跟個孩子一樣,想念孩子的探望,想起自己的父親母親,想給她們捎個消息、寫封信。儘管語言已然沒法為他們溝通內心,時間年紀早已沒辦法作為衡量先後順序的工具,可是他們眼裡的期待就跟兒時一樣,他們被家人接回家的那些個周末,就像小時父母親給分了塊糖一般雀躍。

還有一對情人,同樣是七十餘歲,從年輕時候在馬場認識,一塊騎著重型機車上山下海,環島旅行。一直到老了,老爺爺還是戴著他的頭巾,只是老奶奶已經記憶不復鮮明,一度沒辦法記得什麼時候該上洗手間,該怎麼生活、怎麼回家,老爺爺無力獨自照顧,只好把她送到療養院。可是他還是天天來探望她,多是一天一次,有時還一天兩次,守候著他的情人,等待也許還是有那麼一天,他們可以再踏上最後一次的摩托車旅程。在醫院裡,他問奶奶:我是妳老公還是妳男朋友阿?老奶奶笑稱:你是我的老朋友。有那麼一度,你能看得出來老爺爺很著急害怕地問:真的假的?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他是懼怕的。懼怕是不是有一天,這病症會把他們超過半世紀的婚姻給捲走,會把他剩下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給帶走,會把他們最珍貴的回憶從妻子的腦海裡剝離。

我家也有個阿茲海默症的阿公。在我去倫敦讀書以前,曾經回台中住了好些天,在那時候寫下一篇日記,不,應該這麼說,不必寫日記,我都會一輩子記得那天的情景。那天下午我帶阿公進去工廠裡走走,散步,因為這是他最願意走動的地點,他在這裡辛苦了大半輩子,即便機器不能說話,但他不會遺忘那樣的熟悉。然後我牽他回辦公室裡面,我便跑去旁邊看書。晚些,我找不到阿公,跑到二樓查看,看到陽光透過浴室的毛玻璃照進來室內,阿公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洗手台前面,拿著他一貫喜歡用的扁梳,很安靜地在梳頭髮,並拿出已經要生鏽的刮鬍刀,沾了沾水要剃下巴的鬍鬚。

一年後,我回到台中,阿公坐在那邊已經不太能說話,他不再會叫我小茵,不再能跟以前一樣拄著拐杖小碎步練習散步。他只能吃流質食物,所有的食物要進入他的食道都要先碾碎、切碎,確定不會讓他哽到。他經常翻閱放在桌上一百零一本農民曆、報紙、漫畫,或者是偶爾我們會拿些年輕時候照片讓他看,不曉得他看進去多少,但他總會堅持要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每次看著他坐在那個位置,看著一百零一本農民曆,我老想起一年前的下午,他好像回想起年輕時候,想要再把自己打理整齊帥氣。老想起以前午夜時候,就是像現在這樣的三點多,他會起床上洗手間,倘若被他發現我還在打字,他就會用低沉的聲音怒罵:小茵,怎麼拿罵晚還在用電腦捏?

可能時間來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懼怕,就已經先被阿公給遺忘了。但有那麼一天,我會說給我的孩子聽,說在我記憶裡的那個阿公是生得怎麼樣的,是怎麼陪伴我長大的.....

電影的月份

十一月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個屬於電影的月份。

又基於去年一年,什麼該看的電影我全都在倫敦,沒看到任何一部,所以從十月自法國歸途的飛機開始,我正嘗試把該看卻一直沒機會看到的兩岸三地電影補齊。

是 的,請不要笑我,但我在飛機上才看了艋舺,在寫論文的時候看了第三十六個故事(因為當時美劇都在休息),在今天早上吃早餐時看了父後七日,某一天早晨在整 理行李箱的時候看了香港片志明與春嬌,今天下午去看了楊力州的新片[被遺忘的時光]。前幾天看了記錄片狗仔教主,在講攝影師Ron Gallela的故事;上禮拜六的早餐是配nowhere boy,約翰藍儂的童年故事;昨天早餐配下妻物語;禮拜五婷玉喝酒拖,是配李昭帶來的今敏第一部作品。

很久以前,我總覺得音樂才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因子,就像蟲兒之於鳥兒,高領襯衫之於Karl Lagerfeld,鬢角之於菲哥。可是直到如今,我發現電影才是我沒辦法缺少的要素。

它是很多場夢,也是許多人的夢,你可以平鋪直敘地把市井小民的悲哀人生,唱得像是一首磅礡的交響曲;當然你也可以把巨星的生活,寫成一齣悲劇。我不見得有那樣的福氣能夠在這樣的場域做一個專業工作人員,可是我每一次,都覺得很享受短暫地走進、也走近不同的世界裡,為導演花了大把時間架構出近乎真實的虛構國度而讚嘆,為妳彷彿踏入另一個時空看見觸碰不見的偶像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