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10 August 2011

Stage Fright and Toast

Stage Fright


八月十日,這天晚上就很想賴在家裡看電影,所以就亂翻出希區考克全集來看,又因為以前不才修過陳傳興大師所開的希區考克(並且每一堂去都因為涼涼的冷氣以及透清早的時間而睡昏過去),所以發現,挖原來印象裡記得的只有後窗、Rebecca、懺情記、鳥諸如此類。

先生就點兵點到這部Stage Fright。


最教人印象深刻的還是眼睛。所有希區考克所拍的黑白光影掠過雙眼,一如[鳥]當中驚恐的雙眼,或者是昨天在看Stage Fright (翻譯好像是慾海驚魂之類的)時,最後高潮點兩人在一個暗箱之中時,男主角Jonathan與女主角Eve只有雙眼被箱子打開縫隙的光亮給照到。Jonathan說到:我是不是該進行第三次,讓法官可以判我精神失常。他眼睛表情其實沒有太大的表現,可是那只是閃過一絲絲的惡,就立刻透過雙眼顯露。而女主角極為鎮定,原來看似naive的眼睛,在黑暗裡黑白分明宛若一隻易信善良的小鹿班比。雙手也是被放大close-up與highlight的部份,正當兇手雙手指頭略略張動、準備勒死女主角時,她看起來絲毫無疑慮與緊張的雙手緩緩舉起把那雙惡掌給輕揮而下,然後透過雙手的連結,讓男主角相信其實女孩並無害怕也無打算要逃跑,反倒被牽引出去後,女孩把男人困在Orchestra,便高聲大喊警官。

我想希區考克的臉部close-up絕對是經典,哪怕是subtle的眼神透過光線來表現強度,又或是像[鳥]裡頭,讓真正的鳥兒在女主角一旁啄她,並錄下真正恐慌的臉孔,那樣被放到極大的細節,讓人想起Roland Barthe寫的The face of Garbo,以及Benjamin之前曾寫的,關於臉部被放到極大以後的monstrous effects。

當然劇中每次都有的小女孩,像是後窗裡的Grace Kelly以及這部之中的Jane wyman(已在2007年過世),都帶有一絲俏皮無懼的氣質,正好跟凶手、跟suspect成了對比,也透過這innocent的女孩之眼找到真相。

此外我還特別喜歡老電影裡的Dissolve,轉場用漂亮重疊的Dissolve配上音樂,格外可愛。更不用說裡頭四零、五零年代誇張的腰線與豐滿的身材,超級誘人。


Toast


當時在台北電影節就超級想看這部片,但沒來由的想看,其實也不是讓主角或者導演給吸引了。

看了以後在想,我也許就容易被這樣子有點點時代交錯的寫實復古感給吸引。如果要給個Tag,我會把FindingDaisies以及Jean-Pierre Jeunet一起連結到這部片。光澤調成復古飽和微柔的色澤,然後裡頭往往有些喜歡做菜的女人,這種片子近來特別多,哪怕是Mildred Pierce, Julia and Julia, Finding Daisies都如此,可是Mildred Pierce太過悲傷,Finding Daisies有點誇張,這部則顯示了英國人一如往常比較保守、墨守成規的性格。

有點半嘲笑了英國人對於食物只有fish and chips跟派的特色,起先第一位太太的世界裡只有這些,奶油吐司與茶、beef pie(真的英國人只有派了。。),她們對來自義大利修長堅硬的麵條感到陌生且不願嘗試。後來來當clean lady的Helena簡直就像帶來一個無與倫比卻同時可笑俗氣的世界。我喜歡導演拍Helena清理地上只露出一個屁股跟stockings的戲,讓我想起過去阿莫多瓦在Revolver裡拍小潘潘,一樣有種野性的性感,完全性取向的誘惑力,再外加Helena不斷地拿著抹布擦拭細長的燈管,完全明瞭的性暗示。

由於這部片還是Nigel Slayter半自傳式的電影,所以前半段還帶到一個男人(完全是以James Dean當範本做造型)啟蒙了Nigel對美食的綺想,讓他即便被笑娘娘腔還是要選家政課當選修。後半段再次出現一個芭蕾男舞者與他接吻,這顯然帶出他一直以來的性向,也同時說明他怎麼被鼓勵去做自己。

劇中很多倫敦1960年代的穿著,不管是花樣的短洋裝配上高跟鞋與絲襪、及膝襪,或者是男人穿著襯衫、背心、短褲,或許是在農村的關係,所以相對服裝是節制可是到位的。

終歸來說這部在imdb得分不高,可是是一部可愛的電影,在家庭情感的拉扯,說盡了男人與父母親的關係、小孩碰到再婚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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